第6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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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小滿淡淡地笑著，看向緊蹙著眉頭的肖智明，可不可以不讓大滿再加入她的研究了？
她真的怕自己抗不住，想輕生。她仿佛懂了林愛晨曾經面對劉亦玉的自卑了，也仿佛懂了吳詩雨不願答應梅以寒的絕望。
她現在就想這一次死就真的死了好了，她清醒後不敢面對他，無論他是用什麽眼神來看到她，她都不敢面對。
肖智明自然聽不到她內心的訴求，丁小滿緩緩閉上了雙眼，死亡的時候很安詳。
淩城紅著眼走了進來，把肖智明推了出去，‘接下來的交給我。’
肖智明一臉懵逼，‘你幹嘛？’
‘她說她不想你參與這個項目，我們應該尊重患者的意願。’
肖智明驚，他就知道她剛才臨死前在想什麽，沒想到她還真在想什麽，‘她說了什麽？’
‘說你再看到她發作，她可能會沒有求生意志，會影響這個項目。’
淩城莫名又有些生氣了，明明是很難過的，卻因為丁小滿沒有求生意志而感到生氣。
肖智明眉頭又緊蹙起來，‘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偷聽別人隱私？’
‘這是對她負責，她無法表達出來的內容，我能幫她表達。’
‘等她醒來，我會告訴她的。’
淩城楞了楞，這麽說的話，他好像真的做的不對，可是他莫名地很想聽到她的真實想法，即使知道她心裏有另一個人，他也想像做賊一般偷聽了她的心聲。
正在兩人對峙的時候，丁小滿的呼吸器和心電圖再次響了起來，兩人都走了過去。
淩城解開了固定她的裝置，等待她的睜眼。
可是她卻遲遲沒有睜開雙眼，明明都有心理活動了，難道真的是因為肖智明在這裏的原因？
“他的項鏈在你的脖子上，即使你想裝，我們也知道你醒了。”淩城還沒動手趕肖智明出去，肖智明就淡淡地對依然閉著雙眼的丁小滿說道。
丁小滿猛地睜開了雙眼，擡手就摸到了那個熟悉的吊墜，正要取下來，肖智明給了她一個眼色，示意她不要動。
丁小滿遲疑地放開了雙手，“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侵犯我的隱私？難道病人就不是人了？”她沒有給淩城正眼，冷冷地說道。
“你知道我的項鏈的功能？”
這個聽到佩戴著心聲的設計，只有他的項鏈有，這是通過轉換腦電波的信息將思想轉化成語言的一個功能，與肖智明他們的外置收訊儀不同，他們的是利用芯片轉換。
“肖智明說的，還麻煩你給我取下來。”丁小滿克制著，克制著自己的憤怒，也克制著內心的難過。她剛才死之前所想的內容都被他知道了，她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態去面對這件事。
“我不想取。”淩城見丁小滿態度這麽強硬，沒有任何理由不取，但他就是不想取，現在竟然開始耍無賴了。
“我舉報你。”
淩城一聽，樂了，“你舉報我，第一個遭殃的是肖智明，他放我這個研究所外人進來，這是有違規定的。”
丁小滿無助地看向肖智明，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賴了？
淩城微微怔住，我什麽時候變得……她認識他，在這之前就認識他，不是他的猜測。
那大滿又是誰？不是肖智明？
“淩城，你取下來，這麽欺負一個小姑娘，一點都不像你。”
“不。”淩城堅定地拒絕了，他直直地看向丁小滿，她從醒來到現在都沒有給過他一個正眼，難道……
大滿，我想滅了他！
丁小滿惡狠狠的眼神伴隨著心裏的聲音，狠狠地瞪向淩城探究的雙眼。
淩城半張著的嘴巴合了起來，嘴角揚起，挑釁地問她：“怎麽？還想聯合你男人打我不成？”
丁小滿咬了咬嘴唇，很憋屈，非常憋屈，如果可以，她真的想咬死他！一起變喪屍算了！
“我舉報！這家夥有危險的思想，必須隨時觀察她的心理活動，她剛剛想和我一起同歸於盡，變喪屍！”
淩城一本正經地舉手向肖智明匯報軍情，肖智明一個淩厲的眼神扔給丁小滿，“他說的是真的？”
“我……”丁小滿正想解釋說，就一個比喻而已，但真的懶得解釋了，又躺了下去，不想理會兩人，淡淡回道：“沒有。”
總算，肖智明和淩城走了出去，肖智明緊鎖的眉頭依舊沒有解開，問淩城：‘你到底想做什麽？’
淩城收起了笑臉，‘只是想讓她覺得，我們是拿她當正常人的。’說完，他徑直離開了研究所，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堅定。
大滿，這裏有個叫淩城的人，很討厭，我一會兒畫個人像，下次回去的時候，我們找個女巫來詛咒他，好不好？
淩城僵硬的面部表情緩和了下來，她喜歡的人不是肖智明，那就好，只要不讓她回去，他看她去哪兒找她的大滿。
淩城回到自己的研究所後，便開始查閱這個時代幾乎已經消失的狂犬病資料，這一準備就到了天黑。
他突然想起她發病的這兩天滴水未進，便拿上便當又去了肖智明的研究所。
徑直走到丁小滿的觀察室，丁小滿一直沈睡著，像是在補她發作時無法入睡的睡眠。
淩城戴上手套，幫她把手腕腳腕上的傷處理了。
丁小滿從睡夢中醒了過來，一睜眼就對上了淩城探究的雙眼，她一臉的不耐煩，問他：“你怎麽又來了？”
淩城失笑，被她嫌棄多少次了？居然還觍著臉來討好她，真的有些過了。
但，他心裏想要，所以，那又怎樣？
“給你帶了飯，先吃吧，吃完給你做手術。”
“手術？”
“把病毒脫離了。”
丁小滿停下端飯盒的動作，“肖智明同意的？”
“該有的數據都有了，不用再發作了。”淩城解釋。
丁小滿又低垂著腦袋笑了，努力控制著內心的波瀾，卻還是無法控制地在心裏喚了一聲大滿。
她猛地擡頭看向淩城，淩城仿佛在等著她說接下來的話。
丁小滿雙眼有些微紅，這裏好像有個人喜歡上我了，要不要利用他？
淩城的笑容凝固，仿佛受到了打擊一般，渾身都無法動彈了似的。
“做吧！我也不想那麽總是發作，是不是我脫離了病毒後，就可以回去了？”丁小滿笑得很甜美，也很刻意。
不知道是她演技不行，還是她故意給他看出破綻。
但淩城很清楚的是，自己確實被傷到了，他緩緩站起身，背對著她淡淡說：“還有事，下次。”
剛一擡腳，就看到她放在腳邊的那幅畫，是她今天下午說的，他的畫像。
他沒忍住拿起看了看，嘴角又揚了起來，她不僅字寫的醜，連畫畫也這麽醜，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自信說這畫的是自己？
淩城沒收了畫，什麽都沒說就走了出去。
丁小滿松了口氣，大滿，又想你了。你為我做了那麽多的事，我卻一直在拖你的後腿，以後換我保護你。
淩城還沒走出研究所，手中的畫紙就已經被他撕成了碎片。那個大滿到底是誰？能比他厲害？能比他好看？能比他對她還好？
淩城決定，等這件事解決了，他一定去到她那個時代去會會那個大滿！
雖然淩城又被丁小滿氣走了，但第二天又端著飯盒觍著臉來了。
隨著淩城跑丁小滿觀察室的頻率越來越高，研究所的女同事們漸漸開始對這個病患產生了不滿，雖然每一次淩城都是黑著臉離開的，但也不妨礙她們對丁小滿的討厭。
不就長了張好看的臉嗎？居然把淩城的魂都勾走了，她們懷疑這根本就不是來自五百年前的人，她就是只來自五百年前的狐貍精！
某天，淩城猛地反應過來，他被氣到都是因為那條項鏈的錯，所以斷開了項鏈和芯片的連接。
然後又觍著臉來找丁小滿了，他現在倒成了最閑的閑人，因為時光穿梭儀已經完善，他只要等著疫苗研制成功就可以行動了。
“今天做手術。”他把飯盒端在她面前，對她溫柔地笑著說。
丁小滿又擡起可愛的小腦袋，笑得很甜美，也很刻意，答應地很爽快，然後埋頭開始吃飯，“好。”
又開始新一輪的傷害了，大滿，這個人真的被我迷住了，而且也真的是笨蛋，都看不出我是在利用他，我要是沒有病毒了，我就可以回去找你了，高興嗎？
說完心裏話後，丁小滿擡起天真無邪的雙眼，認定了他又要氣憤地摔門而去，卻見他得逞地沖著她笑得柔情。
丁小滿傻掉了，警惕地問他：“你幹嘛？”
淩城笑著搖了搖頭，“第一次知道距離產生美是什麽感覺，趕緊吃，吃完做手術。”
丁小滿被嚇到了，猛地咳嗽起來，嘴裏的米飯咳得噴了淩城一身，淩城也沒管自己，先幫她清理掉臉上的米粒，以及從鼻孔中跑出來的米飯，然後才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。
丁小滿因為咳嗽，滿臉漲得通紅，再次問他：“做手術？”
淩城點頭，“嗯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怎麽？今天沒被氣走，是不是沒得逞啊？”他好笑地問。
“哪……哪兒有這……回事？我不就是很奇怪你為什麽每天送完飯後就摔門而去嗎？今天突然不摔了，感覺怪怪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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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真的怕自己抗不住，想輕生。她仿佛懂了林愛晨曾經面對劉亦玉的自卑了，也仿佛懂了吳詩雨不願答應梅以寒的絕望。
她現在就想這一次死就真的死了好了，她清醒後不敢面對他，無論他是用什麽眼神來看到她，她都不敢面對。
肖智明自然聽不到她內心的訴求，丁小滿緩緩閉上了雙眼，死亡的時候很安詳。
淩城紅著眼走了進來，把肖智明推了出去，‘接下來的交給我。’
肖智明一臉懵逼，‘你幹嘛？’
‘她說她不想你參與這個項目，我們應該尊重患者的意願。’
肖智明驚，他就知道她剛才臨死前在想什麽，沒想到她還真在想什麽，‘她說了什麽？’
‘說你再看到她發作，她可能會沒有求生意志，會影響這個項目。’
淩城莫名又有些生氣了，明明是很難過的，卻因為丁小滿沒有求生意志而感到生氣。
肖智明眉頭又緊蹙起來，‘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偷聽別人隱私？’
‘這是對她負責，她無法表達出來的內容，我能幫她表達。’
‘等她醒來，我會告訴她的。’
淩城楞了楞，這麽說的話，他好像真的做的不對，可是他莫名地很想聽到她的真實想法，即使知道她心裏有另一個人，他也想像做賊一般偷聽了她的心聲。
正在兩人對峙的時候，丁小滿的呼吸器和心電圖再次響了起來，兩人都走了過去。
淩城解開了固定她的裝置，等待她的睜眼。
可是她卻遲遲沒有睜開雙眼，明明都有心理活動了，難道真的是因為肖智明在這裏的原因？
“他的項鏈在你的脖子上，即使你想裝，我們也知道你醒了。”淩城還沒動手趕肖智明出去，肖智明就淡淡地對依然閉著雙眼的丁小滿說道。
丁小滿猛地睜開了雙眼，擡手就摸到了那個熟悉的吊墜，正要取下來，肖智明給了她一個眼色，示意她不要動。
丁小滿遲疑地放開了雙手，“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侵犯我的隱私？難道病人就不是人了？”她沒有給淩城正眼，冷冷地說道。
“你知道我的項鏈的功能？”
這個聽到佩戴著心聲的設計，只有他的項鏈有，這是通過轉換腦電波的信息將思想轉化成語言的一個功能，與肖智明他們的外置收訊儀不同，他們的是利用芯片轉換。
“肖智明說的，還麻煩你給我取下來。”丁小滿克制著，克制著自己的憤怒，也克制著內心的難過。她剛才死之前所想的內容都被他知道了，她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態去面對這件事。
“我不想取。”淩城見丁小滿態度這麽強硬，沒有任何理由不取，但他就是不想取，現在竟然開始耍無賴了。
“我舉報你。”
淩城一聽，樂了，“你舉報我，第一個遭殃的是肖智明，他放我這個研究所外人進來，這是有違規定的。”
丁小滿無助地看向肖智明，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賴了？
淩城微微怔住，我什麽時候變得……她認識他，在這之前就認識他，不是他的猜測。
那大滿又是誰？不是肖智明？
“淩城，你取下來，這麽欺負一個小姑娘，一點都不像你。”
“不。”淩城堅定地拒絕了，他直直地看向丁小滿，她從醒來到現在都沒有給過他一個正眼，難道……
大滿，我想滅了他！
丁小滿惡狠狠的眼神伴隨著心裏的聲音，狠狠地瞪向淩城探究的雙眼。
淩城半張著的嘴巴合了起來，嘴角揚起，挑釁地問她：“怎麽？還想聯合你男人打我不成？”
丁小滿咬了咬嘴唇，很憋屈，非常憋屈，如果可以，她真的想咬死他！一起變喪屍算了！
“我舉報！這家夥有危險的思想，必須隨時觀察她的心理活動，她剛剛想和我一起同歸於盡，變喪屍！”
淩城一本正經地舉手向肖智明匯報軍情，肖智明一個淩厲的眼神扔給丁小滿，“他說的是真的？”
“我……”丁小滿正想解釋說，就一個比喻而已，但真的懶得解釋了，又躺了下去，不想理會兩人，淡淡回道：“沒有。”
總算，肖智明和淩城走了出去，肖智明緊鎖的眉頭依舊沒有解開，問淩城：‘你到底想做什麽？’
淩城收起了笑臉，‘只是想讓她覺得，我們是拿她當正常人的。’說完，他徑直離開了研究所，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堅定。
大滿，這裏有個叫淩城的人，很討厭，我一會兒畫個人像，下次回去的時候，我們找個女巫來詛咒他，好不好？
淩城僵硬的面部表情緩和了下來，她喜歡的人不是肖智明，那就好，只要不讓她回去，他看她去哪兒找她的大滿。
淩城回到自己的研究所後，便開始查閱這個時代幾乎已經消失的狂犬病資料，這一準備就到了天黑。
他突然想起她發病的這兩天滴水未進，便拿上便當又去了肖智明的研究所。
徑直走到丁小滿的觀察室，丁小滿一直沈睡著，像是在補她發作時無法入睡的睡眠。
淩城戴上手套，幫她把手腕腳腕上的傷處理了。
丁小滿從睡夢中醒了過來，一睜眼就對上了淩城探究的雙眼，她一臉的不耐煩，問他：“你怎麽又來了？”
淩城失笑，被她嫌棄多少次了？居然還觍著臉來討好她，真的有些過了。
但，他心裏想要，所以，那又怎樣？
“給你帶了飯，先吃吧，吃完給你做手術。”
“手術？”
“把病毒脫離了。”
丁小滿停下端飯盒的動作，“肖智明同意的？”
“該有的數據都有了，不用再發作了。”淩城解釋。
丁小滿又低垂著腦袋笑了，努力控制著內心的波瀾，卻還是無法控制地在心裏喚了一聲大滿。
她猛地擡頭看向淩城，淩城仿佛在等著她說接下來的話。
丁小滿雙眼有些微紅，這裏好像有個人喜歡上我了，要不要利用他？
淩城的笑容凝固，仿佛受到了打擊一般，渾身都無法動彈了似的。
“做吧！我也不想那麽總是發作，是不是我脫離了病毒後，就可以回去了？”丁小滿笑得很甜美，也很刻意。
不知道是她演技不行，還是她故意給他看出破綻。
但淩城很清楚的是，自己確實被傷到了，他緩緩站起身，背對著她淡淡說：“還有事，下次。”
剛一擡腳，就看到她放在腳邊的那幅畫，是她今天下午說的，他的畫像。
他沒忍住拿起看了看，嘴角又揚了起來，她不僅字寫的醜，連畫畫也這麽醜，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自信說這畫的是自己？
淩城沒收了畫，什麽都沒說就走了出去。
丁小滿松了口氣，大滿，又想你了。你為我做了那麽多的事，我卻一直在拖你的後腿，以後換我保護你。
淩城還沒走出研究所，手中的畫紙就已經被他撕成了碎片。那個大滿到底是誰？能比他厲害？能比他好看？能比他對她還好？
淩城決定，等這件事解決了，他一定去到她那個時代去會會那個大滿！
雖然淩城又被丁小滿氣走了，但第二天又端著飯盒觍著臉來了。
隨著淩城跑丁小滿觀察室的頻率越來越高，研究所的女同事們漸漸開始對這個病患產生了不滿，雖然每一次淩城都是黑著臉離開的，但也不妨礙她們對丁小滿的討厭。
不就長了張好看的臉嗎？居然把淩城的魂都勾走了，她們懷疑這根本就不是來自五百年前的人，她就是只來自五百年前的狐貍精！
某天，淩城猛地反應過來，他被氣到都是因為那條項鏈的錯，所以斷開了項鏈和芯片的連接。
然後又觍著臉來找丁小滿了，他現在倒成了最閑的閑人，因為時光穿梭儀已經完善，他只要等著疫苗研制成功就可以行動了。
“今天做手術。”他把飯盒端在她面前，對她溫柔地笑著說。
丁小滿又擡起可愛的小腦袋，笑得很甜美，也很刻意，答應地很爽快，然後埋頭開始吃飯，“好。”
又開始新一輪的傷害了，大滿，這個人真的被我迷住了，而且也真的是笨蛋，都看不出我是在利用他，我要是沒有病毒了，我就可以回去找你了，高興嗎？
說完心裏話後，丁小滿擡起天真無邪的雙眼，認定了他又要氣憤地摔門而去，卻見他得逞地沖著她笑得柔情。
丁小滿傻掉了，警惕地問他：“你幹嘛？”
淩城笑著搖了搖頭，“第一次知道距離產生美是什麽感覺，趕緊吃，吃完做手術。”
丁小滿被嚇到了，猛地咳嗽起來，嘴裏的米飯咳得噴了淩城一身，淩城也沒管自己，先幫她清理掉臉上的米粒，以及從鼻孔中跑出來的米飯，然後才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。
丁小滿因為咳嗽，滿臉漲得通紅，再次問他：“做手術？”
淩城點頭，“嗯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怎麽？今天沒被氣走，是不是沒得逞啊？”他好笑地問。
“哪……哪兒有這……回事？我不就是很奇怪你為什麽每天送完飯後就摔門而去嗎？今天突然不摔了，感覺怪怪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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